清晨漫步在大新的稻田邊,不遠處,一個人,一只犁,一頭牛勾勒出一幅春耕的畫卷。微風拂過,犁過的田地,有了鮮活的氣息。老牛循著單調而樸實吆喝聲,一步步牽動著犁杖, 莊稼人用犁,寫下對土地的情感,對一年豐收的渴望。
犁是一種耕地農具,在千百年歲月的變遷中不斷演變,集聚著無數勞動人民的智慧。一根端部帶有厚重刃的橫梁,一頭牽引它的牲畜,繁重的破土挖溝變得輕松自如。通常牛低頭拉犁,人右手牽牛左手扶著犁臂跟在犁的后面,一步步走在待翻新的田地里。犁地是個技術活,犁深了,牛拉不動,犁淺了,又起不到耕地翻土的作用。聽一位經驗豐富的莊稼人講,要想成為一把犁地的好手,需要在泥地里摸爬滾打五六載。
犁既讓人尊重,又讓人敬畏,如果要對農具進行排行的話,犁應為第一。這并不是根據體積大小而論,而是它的耐苦、執著和無私奉獻。一年中,大多的時候,它閑置在犄角旮旯被人遺忘。只有播種的季節,回到土地上,當它那尖尖的三角嘴,深吻大地時,積攢的力量才爆發出來。它用平躺的胸懷,擁抱著沃土,用弧線的脊梁,扛起豐收希望。
牛伴隨著主人的吆喝,一步步前行,犁劃開土地,犁尖被土地磨得锃亮,沒一點斑斑銹跡。在我的眼中,犁像一首長詩,歌頌人、土地、未來。它是那么地熱愛土地,從不背叛。勤勞的大新人,就像一把鋒利的犁杖,在這片鹽堿地上,用自己的青春默默地耕耘,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