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記得魯迅先生說過“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變成了路”,此話用在當時鹽場圩下路再恰當不過了。記得當時圩下到場部或是到縣城,路徑比較單一,圩下通場部是沒有實質意義公路的,通常都是在兩個班組之間修筑的一條直通場部的泥路:路的一邊緊鄰片灘,路的另一邊緊鄰公共排淡溝,且大多被圩下人步行踩得結結實實的純泥土筑成的泥路。那時的鹽場運輸車輛、交通工具少而單一,不像現在摩托車、大小載人客汽車、大小運輸石料的便拖、大小挖土方的挖掘機(水水陸兩用都有),總之應有盡有;當時在圩下,用于載人的永久、國防、大金鹿牌自行車,就是當時圩下最好載人車輛——圩下人家庭珍稀貴重的資產。
一個轱轆的小推車、兩個轱轆的平車是當時最常見常用且數量有限的運輸車輛,小推車一般一個班組配備三、四輛(收鹽時推鹽用的),平車一般一兩個班組共同配備一輛,作為拉水、采購生產生活物資如買糧、運送病號如孕婦生產來回接送之需。每逢下雨下雪天氣,圩下人或是赤腳、或是穿著單解放鞋踩著滑不溜秋泥濘泥路,大人們上下班,孩子們上放學,其中間或穿插著三五人等,在濕滑坑陷的泥路上相互扶攜推擁著平車,拉著的生產生活物資或是孕婦病號艱難前行…。
那時的公路,就是場部直通縣城之間鋪設的唯一一條砂石路,每逢夏日雨后上放學時,赤腳走在被雨水浸泡透的幾公分厚的像豆腐一樣柔軟沙泥公路上,腳掌心別是一番舒服的感覺!
橋
小時候,圩下可稱為橋的有三四塊條石拼在一起的小石橋,通常搭在圩下主路上連接鹽灘與排淡溝之間的溝坎上,既結實又穩固;有橫跨在排淡河上用楠木架設的K字型大木橋(圩下俚語也稱弓腰橋);有架設在寬度不是太寬的送水道上平板橋;有只用一塊四五米長的跳板搭建的條板橋,還有用幾根木棍或是較粗壯的竹子捆綁在一起架設的便橋…不一而足。當時圩下很少有混凝土結構構筑的橋,記憶中只有架設在排痰河入海處的棑淡閘、主送水道涵閘是混凝土結構;當時橋的數量較少,通常只在主出入道口的關鍵部位架設搭建。兩個班組之間走親交往,常常因數米之寬的一河之隔,常常要繞道步行七八里之遙的路程。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一個夏日星期天的午后,與同學相約吆捕沙光魚(幾個人共同把灘地里的沙光魚攆到一角,用手打起土壩,用手刮干水后拾魚),回家的時候,送水道漲水,小木橋滿水漂走,我們幾個小伙伴約好共同游泳引渡一名不會游泳的小伙伴,當引渡至中間深水區時,水深流急其他幾名小伙伴突然棄引,我與不會游泳的小伙伴同時沉入水底…強烈的求生本能,水流方向是淺灘的運氣,經過數翻托拽著溺水小伙伴眼耳口鼻嗆著齁咸的海水在水底水上沉浮,最后幸運的掙扎到口鼻可呼吸到空氣的淺水區,在岸上的小伙伴的幫助下一同上岸脫險…
光陰輪轉,日月如梭,現在已是公園2019年代。改革開放40年,古老的中華大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北斗衛星、神州航天、5G通訊、高鐵、量子衛星…等核心技術儕身世界高科技先進行列,中華民族正以嶄新的姿態跨入新時代;而期間我們生于斯長于斯的鹽場,伴隨著祖國由滄桑向繁榮的變化也相應的發生著滄海桑田的變化,228國道與242省道,帶著現代物流的時尚氣息,其兩端青口河特大橋與臨洪河特大橋南北首尾相望,疊加輝映,縱貫場區;鹽田變農田就是很好的歷史佐證!而今青農一、二、三路橫貫場區東西,農開種養殖區道路固化工程阡陌相連,可人們還是時常抱怨著“路太少了”、“路太窄了”…藉著本次《谷安》征文之際,再次把思緒拉回到兒時成長的記憶,感悟鹽場人從過去艱苦堅忍的鹽業生產生活環境,跨入到今天新時代創新卓越描繪鹽場美好藍圖的足跡,聊以權當作為對父輩們的敬重,同輩們追憶的引子,有興趣了解鹽場過去的年輕一代的志實。